第(2/3)页 “是有些私仇,那你是要他,还是要我?” 沈白榆道,“……要你。” 顿了顿,又道,“可是常嬷嬷他们……” 萧御川最终还是经不住她缠,却也还是坚持既罚了,也得过了这一阵再调回来。 … 京城的第一场雪落下来时,沈白榆在王府校场舞剑。 绯色斗篷扫过积雪,长剑劈开寒风,挑起簌簌飞雪。 她收势而立,呼出的白气融进晨光里,如今的她,掌心早已不会再被任何剑柄磨出血痕。 … 终于独当一面那日,沈白榆签下了那份和离书,同康复的兄长重立了沈府。 纷纷扬扬的雪花砸在沈府门前的石阶上,沈白榆拢着狐裘站在檐下,呵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寒风里。 门外,那道玄色身影还跪在雪中。 萧御川的眉睫凝着冰霜,肩头积雪一寸厚,却仍挺直脊背:“阿榆。” 声音哑得不成样子。 沈白榆指尖掐进掌心,面上却丝毫不显。她缓步上前,绣鞋踩碎薄冰,停在他三步之外。 “王爷这是做什么?”她道,“不是说……从一开始,就只当我是兄弟妹妹?” 萧御川抬头,喉结滚动,眼底血丝密布,“是我错了……那些日子里,我演的是兄弟情,动的是禽兽心。” “柴房那天,你摔进我怀里。”他声音沙哑,“我对自己说,这是兄弟的妹妹,也一直将这个道理输送给自己……” “可我心里并不是那般想的。我认识你,比你认识我早的多,从你哥哥口中,从在沈府的埋伏中……”他抬眸:“阿榆,我心早就不纯粹了,我不是君子,从来不是。” “戏过了,王爷。”沈白榆转身欲走。 萧御川突然起身,一把攥住她手腕,声音微哑,却十分清晰:“那你告诉我……” “为什么……”他说着,声音陡然扬起,“签和离书那日,为什么独独拿走了那枚木雕的桃花簪?” 沈白榆猛地僵住。 那枚萧御川最后雕的桃花簪,她确实偷偷留下了。 她挣脱萧御川,跑回了府。 沈岱撑着伞拦住妹妹:“他跪三天了。” 沈白榆摩挲着袖中木簪,“大哥觉得我该原谅?” 这么多年,明明是萧御川口口声声兄妹之情,如今又来这出。 沈岱轻敲她额头,“若你不想见,哥现在就去轰人。” 第(2/3)页